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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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並沒有走太遠，只是在飯店的那條街口轉了個彎，又走了幾步就在馬路邊上蹲下。
小藍天看著爸爸和小叔，猶豫了一下，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擠進兩人的中間，小短腿蹲得都和旁邊的兩人一模一樣，然後才擡頭看著王成陽，“爸爸，我要吃好吃的。”
王成陽看了她一眼就將視線移開，不想理會。
“爸爸，我想吃好吃的。”
小藍天重覆。
“我也想！”王成陽附和！誰不想啊！
“那你去學！”
王成陽又一次側頭看著自家閨女，認真地說道：“我不想學！”
“你必須得學！”小藍天也很認真。
大眼睛和小眼睛對上。
謝紅兵想了想，“姐夫，既然藍藍想吃，你。”
事實上在他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，反正姐夫天天在家沒事幹，學了廚藝不僅僅能做飯給小藍藍吃，還能夠去公社飯店上班，多好的事情啊。
“你閉嘴！”
王成陽直接呵斥道。
謝紅兵：“……”。
行。
他不說話行了吧。
“藍藍，做飯很辛苦的，我不想做。”
“可我想吃！”小藍天堅持。
王成陽後悔了，他之前的想法沒錯，就不能讓藍藍見識太多，特別是和吃的有關的，“可是藍藍，你別忘記了，我不會教啊！”
“我教你，你再教他們！”
“我不想學！”
王成陽更後悔了，這閨女為了一口吃的，可真是什麽註意都想得出來，他身上的活是越來越多了。
“你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“也沒有多難，大不了你教的時候，我在一旁陪著，遇上問題我小聲告訴你就可以了。”沒錯，在小藍天看來，就是這麽簡單。
王成陽用力地搖頭，“不成，太辛苦了！”
“爸爸！”
小藍天盯著王成陽叫。
“叫爸爸也不行。”
“爸爸！”
小藍天繼續叫。
“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！”
“爸爸，我最喜歡你了。”
“沒用。”王成陽繼續拒絕。
學會了廚藝，還要去上工，掙錢，不行，一想到那樣的勞碌，他就受不了，“藍藍啊，不是爸爸不愛你，實在是爸爸身體不好，受不得累，給你做飯爸爸是願意的，可你想過沒有，要是爸爸去公社飯店上班，每天給那麽多的人做飯，累壞了，累病了，累死了，你就成了沒有爸爸的孩子了，你忍心嗎？”
謝紅兵：“……”。
旁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，在姐夫這裏竟然避之不及。
哎！
愁人啊！
雖然不擔心姐夫拋下姐姐去城裏，可太懶了累得還是姐姐。
“那爸爸去學了，回來教媽媽，她學會了去飯店上班，你就在家裏給我做飯。”小藍天開口說道：“媽媽負責掙錢，你負責漂亮和照顧我，爸爸，這樣總可以了吧？”
王成陽看著大聰明女兒，心裏那叫一個憋屈，臉上的表情終於和藍天同步，麻木且冷漠，“你什麽都想好了，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？”
“姐夫，你沒有！”
這一次，謝紅兵大聲地說道：“就像藍藍說的那樣，不管是和藍藍學知識，還是和趙大叔學廚藝，你都要用心學，其他的都好說，要是趙小川沒考上大學，導致我姐姐的工作沒有了，別說我不答應，我爸媽，大哥他們那裏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。”
對於謝紅兵的反應，王成陽一點都不奇怪。
一份正式的工作在城裏都非常吃香，更別說是謝家大隊。
這也是他說沒有拒絕權利的真正意思。
擡手，用力地將閨女的頭發揉成雞窩，這才用有些生硬的聲音說道：“謝藍藍，我告訴你，你爸我這回犧牲了安逸舒適的生活，為了你勞苦奔波，以後你長大了要是敢不好好孝順我，讓我過上好日子，我就打爛你的屁股！”
見爸爸答應了，小藍天的心情很是愉快，“爸爸，你放心，等你老了，我一定讓你天天吃好吃的，啥事也不幹，就享福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既然已經有了決定，王成陽站起身來，為了接下來的苦日子，他決定花點錢，讓自己心裏痛快一點。
趙大虎很高興，利索地收拾了趙小川的東西，白米白面，還有五斤肉，一瓶酒，兩包糖，開開心心地叮囑兒子，這個機會不容易，一定要好好學。
別看他只是個廚師，可這些年還是接觸了不少的大人物，很清楚這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滿肚子的墨水，這說明什麽？
想要有出息，還是得讀書。
只要兒子能考上大學，現在付出的這些都是值得的。
隨後，趙大虎又抓著王成陽的手，一臉感動地說道：“王兄弟，小川就拜托你了，要是不聽話，盡管打，如果他不好好學，你讓人來飯店跟我說一聲，我揍死這小兔崽子，老哥我真是太開心了，謝謝你。”
“趙哥 ，客氣了，”
王成陽同樣很會說話，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學生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：“這事麻煩趙哥幫忙保密，我只有一個人，精力有限，我們家裏人非常希望紅兵能考上大學，我想趙哥也是同樣的心情，可要是再讓別人知道，特別是像趙哥你這樣的厚道人，也不好拒絕，到時候教的人一多，反而會影響效果，就算是大學生，多一分的大學和少一分的大學檔次也是不一樣我的，趙哥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？”
“明白，明白！”
趙大虎用力地點頭，“趙哥領你的情！”
王成陽一聽他這麽說，就清楚對方是明白人，“那我們就先回去了，趙哥放心，既然答應了你，那在學習上我一定會像要求紅兵那樣要求小川的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好一會兒。
心裏明白面上感動。
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別。
出來三個人，回去四個人，白白胖胖的趙小川明顯引起了村裏人的主意，有人詢問，就拿出了在路上的說詞，馬上就要高考了，因為王成陽的教導，謝紅兵這次成績提高了一點，所以，他的同學也來請教。
謝家大隊，至少姓謝的人家沒有懷疑。
看著王成陽的目光都少了幾分嫌棄，這女婿終於有點用處了！
陳家人則是完全不相信。
謝紅兵的成績怎麽樣他們還不清楚，一直都墊底，能提高到多少。
正在努力讀書的知青們聽到了就楞了一下，隨後埋頭繼續。
在他們心裏，王成陽就是個不靠譜的人，還教別人，簡直就是笑話。
不過，這和他們無關，現在對於他們來說，最重要的就是學習，這和回城，前程都是直接掛鉤的，容不得他們半點疏忽。
四人到家的時候，謝家一個人都沒有，“紅兵，你帶著小川，先教之前我教給你的那些。”
他得去補課。
頭疼。
他怎麽那麽命苦啊！
教他的謝藍天：“……”。
看出來了。
爸爸是真的不想學。
算了。
為了美食，她多費點心思，把每節課的內容寫好，寫細，到時候爸爸照著念就行。
王成陽一聽，開心了。
這樣好。
不用費腦子。
不過，“要是他們提問怎麽辦？”
“我就在你旁邊，上課前給他們將你上課的規矩，有問題下課問，等下課我將解答給你，你直接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想。”小藍天為了吃口好的也是夠努力的了。
“閨女，你真聰明。”
“爸爸，每天上午好好去學廚藝，晚上回來叫媽媽！這事你必須得認真，要是你做出來沒有飯店的好吃，我要鬧的啊！”
“是，是。”
勞累一下子被減輕了一半，王成陽狗腿地給自家女兒的垂肩，“一定會讓我們家藍藍滿意的。”
下工回來的謝家人：“！！！”。
這是什麽發展，出門一趟，撿了一個人回來，這就算了，人家帶了口糧。
關鍵是若是面前的娃子考上了大學，他們家紅梅就能去公社飯店上班，這驚喜有些大，“成陽，是真的？你沒有騙我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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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藍天看著爸爸和小叔，猶豫了一下，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擠進兩人的中間，小短腿蹲得都和旁邊的兩人一模一樣，然後才擡頭看著王成陽，“爸爸，我要吃好吃的。”
王成陽看了她一眼就將視線移開，不想理會。
“爸爸，我想吃好吃的。”
小藍天重覆。
“我也想！”王成陽附和！誰不想啊！
“那你去學！”
王成陽又一次側頭看著自家閨女，認真地說道：“我不想學！”
“你必須得學！”小藍天也很認真。
大眼睛和小眼睛對上。
謝紅兵想了想，“姐夫，既然藍藍想吃，你。”
事實上在他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，反正姐夫天天在家沒事幹，學了廚藝不僅僅能做飯給小藍藍吃，還能夠去公社飯店上班，多好的事情啊。
“你閉嘴！”
王成陽直接呵斥道。
謝紅兵：“……”。
行。
他不說話行了吧。
“藍藍，做飯很辛苦的，我不想做。”
“可我想吃！”小藍天堅持。
王成陽後悔了，他之前的想法沒錯，就不能讓藍藍見識太多，特別是和吃的有關的，“可是藍藍，你別忘記了，我不會教啊！”
“我教你，你再教他們！”
“我不想學！”
王成陽更後悔了，這閨女為了一口吃的，可真是什麽註意都想得出來，他身上的活是越來越多了。
“你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“也沒有多難，大不了你教的時候，我在一旁陪著，遇上問題我小聲告訴你就可以了。”沒錯，在小藍天看來，就是這麽簡單。
王成陽用力地搖頭，“不成，太辛苦了！”
“爸爸！”
小藍天盯著王成陽叫。
“叫爸爸也不行。”
“爸爸！”
小藍天繼續叫。
“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！”
“爸爸，我最喜歡你了。”
“沒用。”王成陽繼續拒絕。
學會了廚藝，還要去上工，掙錢，不行，一想到那樣的勞碌，他就受不了，“藍藍啊，不是爸爸不愛你，實在是爸爸身體不好，受不得累，給你做飯爸爸是願意的，可你想過沒有，要是爸爸去公社飯店上班，每天給那麽多的人做飯，累壞了，累病了，累死了，你就成了沒有爸爸的孩子了，你忍心嗎？”
謝紅兵：“……”。
旁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，在姐夫這裏竟然避之不及。
哎！
愁人啊！
雖然不擔心姐夫拋下姐姐去城裏，可太懶了累得還是姐姐。
“那爸爸去學了，回來教媽媽，她學會了去飯店上班，你就在家裏給我做飯。”小藍天開口說道：“媽媽負責掙錢，你負責漂亮和照顧我，爸爸，這樣總可以了吧？”
王成陽看著大聰明女兒，心裏那叫一個憋屈，臉上的表情終於和藍天同步，麻木且冷漠，“你什麽都想好了，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？”
“姐夫，你沒有！”
這一次，謝紅兵大聲地說道：“就像藍藍說的那樣，不管是和藍藍學知識，還是和趙大叔學廚藝，你都要用心學，其他的都好說，要是趙小川沒考上大學，導致我姐姐的工作沒有了，別說我不答應，我爸媽，大哥他們那裏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。”
對於謝紅兵的反應，王成陽一點都不奇怪。
一份正式的工作在城裏都非常吃香，更別說是謝家大隊。
這也是他說沒有拒絕權利的真正意思。
擡手，用力地將閨女的頭發揉成雞窩，這才用有些生硬的聲音說道：“謝藍藍，我告訴你，你爸我這回犧牲了安逸舒適的生活，為了你勞苦奔波，以後你長大了要是敢不好好孝順我，讓我過上好日子，我就打爛你的屁股！”
見爸爸答應了，小藍天的心情很是愉快，“爸爸，你放心，等你老了，我一定讓你天天吃好吃的，啥事也不幹，就享福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既然已經有了決定，王成陽站起身來，為了接下來的苦日子，他決定花點錢，讓自己心裏痛快一點。
趙大虎很高興，利索地收拾了趙小川的東西，白米白面，還有五斤肉，一瓶酒，兩包糖，開開心心地叮囑兒子，這個機會不容易，一定要好好學。
別看他只是個廚師，可這些年還是接觸了不少的大人物，很清楚這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滿肚子的墨水，這說明什麽？
想要有出息，還是得讀書。
只要兒子能考上大學，現在付出的這些都是值得的。
隨後，趙大虎又抓著王成陽的手，一臉感動地說道：“王兄弟，小川就拜托你了，要是不聽話，盡管打，如果他不好好學，你讓人來飯店跟我說一聲，我揍死這小兔崽子，老哥我真是太開心了，謝謝你。”
“趙哥 ，客氣了，”
王成陽同樣很會說話，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學生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：“這事麻煩趙哥幫忙保密，我只有一個人，精力有限，我們家裏人非常希望紅兵能考上大學，我想趙哥也是同樣的心情，可要是再讓別人知道，特別是像趙哥你這樣的厚道人，也不好拒絕，到時候教的人一多，反而會影響效果，就算是大學生，多一分的大學和少一分的大學檔次也是不一樣我的，趙哥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？”
“明白，明白！”
趙大虎用力地點頭，“趙哥領你的情！”
王成陽一聽他這麽說，就清楚對方是明白人，“那我們就先回去了，趙哥放心，既然答應了你，那在學習上我一定會像要求紅兵那樣要求小川的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好一會兒。
心裏明白面上感動。
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別。
出來三個人，回去四個人，白白胖胖的趙小川明顯引起了村裏人的主意，有人詢問，就拿出了在路上的說詞，馬上就要高考了，因為王成陽的教導，謝紅兵這次成績提高了一點，所以，他的同學也來請教。
謝家大隊，至少姓謝的人家沒有懷疑。
看著王成陽的目光都少了幾分嫌棄，這女婿終於有點用處了！
陳家人則是完全不相信。
謝紅兵的成績怎麽樣他們還不清楚，一直都墊底，能提高到多少。
正在努力讀書的知青們聽到了就楞了一下，隨後埋頭繼續。
在他們心裏，王成陽就是個不靠譜的人，還教別人，簡直就是笑話。
不過，這和他們無關，現在對於他們來說，最重要的就是學習，這和回城，前程都是直接掛鉤的，容不得他們半點疏忽。
四人到家的時候，謝家一個人都沒有，“紅兵，你帶著小川，先教之前我教給你的那些。”
他得去補課。
頭疼。
他怎麽那麽命苦啊！
教他的謝藍天：“……”。
看出來了。
爸爸是真的不想學。
算了。
為了美食，她多費點心思，把每節課的內容寫好，寫細，到時候爸爸照著念就行。
王成陽一聽，開心了。
這樣好。
不用費腦子。
不過，“要是他們提問怎麽辦？”
“我就在你旁邊，上課前給他們將你上課的規矩，有問題下課問，等下課我將解答給你，你直接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想。”小藍天為了吃口好的也是夠努力的了。
“閨女，你真聰明。”
“爸爸，每天上午好好去學廚藝，晚上回來叫媽媽！這事你必須得認真，要是你做出來沒有飯店的好吃，我要鬧的啊！”
“是，是。”
勞累一下子被減輕了一半，王成陽狗腿地給自家女兒的垂肩，“一定會讓我們家藍藍滿意的。”
下工回來的謝家人：“！！！”。
這是什麽發展，出門一趟，撿了一個人回來，這就算了，人家帶了口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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